稿件来源： 马德兴 德兴社

　　27日，在苏州赛区战罢两场中超比赛之后，今年中超联赛第一阶段已经结束了第一循环的全部角逐。特殊时期、特殊环境与氛围之中，中超联赛不得不采用特殊的赛制与赛程，这也多少令中超联赛本身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或曰出现了某些“特殊性”、“偶发事件”。全面地小结与研究第一循环比赛中所出现的各种情况，加以分析、解决，或许将更有利第二循环比赛的顺利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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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殊时期特殊现象

　　不得不说，疫情之下，今年的中超联赛能够重启，到尝试性的第六轮比赛北京中赫国安与上海上港队的比赛中允许2000名球迷入场，再到第二循环比赛中将进一步开放部分场次的比赛允许更多球迷现场观战，这期间经历了太多的不易。作为联赛组织者的中国足协以及各参赛队，克服了诸多难以想象的困难与客观限制，才能够让今年的中超重新回到人们的生活之中。而且，也正是因为中超联赛的成功复赛，才有了随后的女超联赛的重启，以及中甲联赛的即将复赛，包括中乙联赛、足协杯赛等几项赛事，稍后时间也将全面进入人们的视线之中。这本身无疑是中国足球最大的胜利，也是防疫抗疫工作最好的写照。

　　不得不说的是，由于目前的特殊时期、特殊形势，足球赛事也相应地发生了某些改变，这也使得今年的中超联赛较之以往存在着诸多特殊性。譬如，严格意义上说，今年的联赛其实更像是一个“中超杯赛”，各参赛队集中两个赛区，展开双循环赛；赛程也是平均三四天一轮比赛，比赛的强度与密度超过以往的正常联赛情况。伤病情况较以往明显有所增加。再譬如说，过去中超联赛每场比赛只能更换3人，但疫情之下，国际足联从球员的健康角度出发，做出了每场比赛允许“三人次更换5人”的决定，这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整个足球比赛的过程。

　　而且，由于各个赛区都是全封闭管理，对中国球员来说，或许并不感到陌生，但对外援来说，无论在生理、心理等各个方面都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与感受，而且很大程度上将影响到他们的发挥。由于外援在整个赛事、整支球队中所起到的主导性与决定性作用，进而又影响到了整支球队的表现与比赛的结果。

　　当然，像场地、天气等客观因素对整个赛事的影响则更大。像苏州赛区一直处于高温、闷热的天气，与大连赛区更多地相对处于比较舒适的天气情况完全不同，这也使得这两个赛区的比赛呈现截然不同的情况。譬如，苏州赛区的受伤情况与比率相对要高于大连赛区。

　　上述各种情况与因素叠加，比较能够说明问题的就是今年中超联赛的净打比赛每一轮比赛变化相对较大。像第一轮8场比赛的平均净打时间就只有50分14秒，较去年同期第一轮的平均51分59秒就少了1分半多。而至第三轮比赛时，则跌破了50分钟大关，仅仅只有场均49分52秒；至第五轮比赛时，才达到了今年前一循环最高的场均53分07秒。相比而言，去年同期各轮场均最少也在51分27秒。不得不说，密集的赛程加上天气情况，对赛事本身影响很大。而且，我们还不能忘记，今年联赛的替补出场人员和人次较去年有明显增加，按说应该是体能状况较去年更好一些，但实际并非如此。这恐怕就是特殊时期、特殊赛制对今年中超联赛所造成的某些特殊性。

　　而且，恐怕也正是由于各种诸多特殊性，以往联赛中，先进球的一方，最终90分钟内获胜场次的比赛超过总比赛场次的65%，最近三届世界杯赛、欧洲杯赛以及近些年的欧冠联赛等诸多大赛的技术统计，都佐证了这一点，也就是比赛中争取先进球的重要性，最高时比率甚至超过75%。但在今年的联赛第一循环比赛中，比分落后之后逆转并最终取胜的场次，在第一循环56场比赛中，居然超过20场，比率达到36%。如果再加上最终追平比分的，则率先进球的一方最终在90分钟取胜的场次，所占比率跌破了50%。这显然是一种全新的情况。

　　在这方面，或许上海上港队就是最好的说明。在第一循环比赛中，除了第7轮对阵重庆时顺利地以3比0取胜和第2轮对阵河北华夏队是4比0取胜之外，第6轮对阵北京国安是2比1逆转取胜、第5轮对阵石家庄永昌是最后时刻点球追平1比1、第4轮对阵武汉卓尔是最后时刻点球2比1逆转取胜、第3轮对阵青岛黄海是最后时刻点球追成1比1平、第1轮对阵天津泰达则是3比1逆转取胜。换而言之，七轮比赛中，上港队似乎是“比分不落后就不会踢球”，5场都是先落后，然后追平或取胜，这在以往赛季恐怕很少出现。

　　类似这样的“特殊性”，其实还可以列举出很多。所有这些，恐怕都是因为今年联赛是在特殊时期、特殊环境下采用的特殊方式、特殊赛制所造成的，它带有某种“偶然性”。当然，经过第一循环的角逐之后，第二循环比赛中，如果各队能够认真小结第一循环中出现的诸多现象与情况并加以研究解决，或许在第二循环比赛中更能够加以利用，这将有利于第二循环比赛的进行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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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体局势未曾变化

　　尽管今年的中超联赛某种程度上变成了“杯赛”，而且赛事进行过程中也出现了诸多特殊性，但有一点是始终未曾变过，即“竞技足球最终还是要靠硬实力说话”。开赛之前，外界一致公认的今年最强的三支队伍也是夺标热门队伍是广州恒大、上海上港以及北京国安，第一循环比赛结束之后，上海上港队17分、广州恒大队16分、北京国安队14分，是16支中超球队中积分最高的三队，这与赛前的预测完全吻合。

　　尽管在第一循环的比赛中，上港、恒大以及国安在个别轮次的比赛之后总会遭到外界的批评，因为比赛中并未表现出外界所期望的水准或结果，这也属于正常情况，毕竟任何一支球队不可能每一轮都尽善尽美，所谓“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一支球队中的球员总是会有起伏的。譬如，像广州恒大队输给了山东鲁能队，而在对阵大连人队的比赛中，恒大队又出现了半场比赛居然被对手摁在本方半场内“摩擦”的情景，半场比赛射门之比居然是1比10、完全被大连人队所压制，甚至可以说，这是广州恒大近些年来最为狼狈的半场比赛。

　　再譬如，像上港队在对阵两支升班马石家庄永昌队以及青岛黄海队的比赛中，也同样显得很难堪，都是比分落后，最终追平了比分。至于像北京国安队，在3比0领先的情况下，居然被青岛黄海队追成3比3，这也是极为罕见的一幕，也就难怪京城球迷会对球队以及主帅布鲁诺大为不满了。而在对阵另一支升班马石家庄永昌队的比赛中，又一次上演了类似的一幕。

　　但是，再有起伏，整体而言，这三支球队还是夺标的热门队伍，这一点在整个第一循环比赛中已经充分展现出来。三支球队的共同特征都是阵容相对较为齐整，外援也全部都到位，而且在比赛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不管是保利尼奥、奥斯卡、胡尔克，抑或还是巴坎布、比埃拉等，关键时刻的作用还是相当突出的。或许也正是因为有这些超级大牌的加盟，才让这三支球队成为超级强队、跻身夺冠热门行列。 

　　除此之外，山东鲁能队也是积16分，同样处于第一集团中。这在不少人看来，似乎有些令人意外，但实际上，笔者在赛前分析中就已经明确提及，如果说今年中超哪一支球队能够真正崛起的话，应该就是山东鲁能队。这是一支被明显“低估”的球队。一方面，外界普遍对中国本土教练缺乏足够的信任，李霄鹏执教鲁能队之后，连续两年在足协杯决赛中失利，这更进一步加剧了外界对中国本土教练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对李霄鹏的“不信任”；另一方面，山东鲁能队的人员配置其实已经完全具备了夺冠的实力，但同样由于外界对其队内的本土球员的不信任、缺乏足够的信心，所以，鲁能队整体上是被“看低的”。

　　本赛季中，更能够说明问题的是，像中后卫位置上，鲁能队的后卫配置足以应对国内联赛，但外界的不信任让鲁能队引进了卡达尔，至少到现在为止，卡达尔的到来并未让人感觉帮助鲁能队的后防提高了一大块。可实战中，鲁能队的后防是丢球最少的队伍，7场比赛丢5球，和上港队一样排名第一。而1比0战胜广州恒大队，结束这些年来在国内联赛中一直未曾战胜过对手的纪录，这让人不得不开始正视鲁能队。尽管鲁能队曾0比0平苏宁队、0比1负申花队，连续不进球和连续不胜后，引发了鲁能球迷们的不满，但相信第一循环结束后，鲁能球迷们的各种疑惑和质疑将暂时不复存在。对鲁能队来说，其实最需要的还是信心与信任。

　　不出意外的话，今年中超联赛的冠军将最终产生于上述四支球队“争冠集团”之中，则进入第二阶段“争冠组”的球队大致形势也基本可以明朗。赛前，外界普遍的一致看法是：今年两大赛区分组有些不均，大连赛区所在小组的实力还是要强于苏州赛区的球队。在第一循环打完之后，整体形势并未出人意料。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大连赛区中，除了广州恒大与山东鲁能之外，江苏苏宁和上海申花均为11分，分别占据积分榜第三与第四位置，上述四队最终进入到争冠组恐怕并不会令人感到意外。而在苏州赛区，除了上港与国安之外，武汉卓尔队因为有利的分组，锁定小组第三的位置也同样不会有太多的悬念。唯一留下的席位，像河北华夏、青岛黄海、石家庄永昌、重庆当代等四支队伍，因为相互之间的积分差距只有不到一场球，因而，谁多胜一场，特别是把握住相互之间的直接对话机会，就有可能跻身前四位、顺利地实现保级目标。因而，在第二循环比赛中，这几支球队之间的争夺或许将更为激烈。

　　第一循环比赛结束之后，如果说有什么令人意外的，恐怕就是两个小组垫底的球队分别是大连人队和天津泰达队，这也是迄今为止仅有的两支未尝胜绩的队伍。说意外，是因为两支球队一个是上赛季第七名、一个是上赛季第九名，单从整体实力以及人员配置方面，无论如何都还不至于有降级之虑。可残酷的现实摆在目前，大连人一味强调“年轻化”，结果不得不为此付出代价。这倒不是说俱乐部决定培养年轻球员的决定是错误的，但问题是因噎废食、拔苗助长，自然只能是撞得头破血流。而像天津泰达队，则完全是自己在管理方面出现了问题，外教与外援到位的出现了问题，是最晚归队的俱乐部之一，整个赛季前的准备甚至可以说是中超各队中最差的一队。准备不足，自然让球队付出代价。而匆忙之下宣布换帅，结果依然还是连败。考虑到第一循环结束之后，各队将马不停蹄地展开第二循环角逐，想要在短期之内改变球队的现状，难度不小，真正需要改变的恐怕首先应该是管理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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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帅成熟仍需时机

　　从去年中超联赛大幕落下，至今年中超联赛第一阶段第一循环战罢，总共有七支球队先后更换了主教练，占了中超球会的近一半。其中，除了武汉卓尔队的李铁上调国家队、俱乐部属于被动换帅之外，真正因为成绩不佳而导致换帅的，其实就只有两家，即本赛季遭遇三连败的深圳队意大利主帅多纳多尼以及天津泰达队德国主帅斯蒂利克。而像广州富力队在上赛季结束之后用范布隆克霍斯特替换斯托伊科维奇、重庆力帆队用张外龙替换小克鲁伊夫，都是因为合同期满之后未续约而不得不更换。至于升班马青岛黄海队今年已经两度换帅，纯粹是受到了疫情的影响，从利略到马钦、再到现在的吴金贵。河南建业队则是典型的“中国式”情况，原主帅王宝山被迫辞职，领队杨戟则以教练组组长的身份率队出战。而颇有意思的是，王宝山如今来到了天津泰达队“救火”。

　　经过了这些年的折腾，一个必须要承认的事实是：中超各队所聘请的外籍教练如今都已经不可能再是“水货”，与职业化初期时的情景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就以本赛季均因遭遇连败而下课的多纳多尼和斯蒂利克为例，这两人均有国家队执教经历，而且以往也都有有过成功的战例，即便是出任中国国家队主教练，恐怕也同样是绰绰有余。所以，“下课”首先不是水平不行，否则也就无法解释斯蒂利克能够率天津泰达队上赛季取得近些年最好成绩。

　　问题恰恰就在于：中国足坛的环境相对更为复杂，一名好教练能否取得成功，并不仅仅取决于其是否有真材实料，而是首先需要处理各种令人意想不到的关系。譬如，多纳多尼在深圳队执教，如果他有绝对的主动权，则多纳多尼无论如何不可能在新赛季开始之前一下子引进如此多新球员，因为不光是中国足坛，放眼世界足坛，没有一支球队在新赛季开始之前引进超过10名新球员的情况下可以取得好成绩的，足球不是找11人来就可以踢比赛并赢下来的运动。但是，多纳多尼对此也是无能为力！站在俱乐部的管理层来说：找来了那么多不错的球员，比赛打不好，那对不起了，只能是你主教练来“背锅”。所以，多纳多尼就必须要“下课”。

　　同样，对斯蒂利克来说，受到疫情的影响，归队时间本身较其他球队的主教练要晚，这已经严重影响到球队的赛季前备战与准备工作，泰达球员在比赛中体能状况最差，多少可以佐证这一点。而在外援方面又出现了“状况”，“阿森纳组合”中的瓦格纳宣布退役，让泰达队更为被动。本来，由于特殊条款，斯蒂利克在引援特别是外援方面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这本身就让不少周围的人感觉不爽。如今因为外援未到位，成绩不佳，这“锅”当然需要甩给老帅。所以，“下课”也就成为了必然的选择。

　　不仅仅只是两位已经“下课”的洋帅，即便是像目前率队在积分表上排名首位的广州恒大队主帅卡纳瓦罗，在苏州赛区排名次席的北京国安主帅布鲁诺等，几乎没有不受到外界批评和质疑的。像大连人队的主帅贝尼特斯目前率队在小组中扮演“副班长”，更是受到各界的质疑。

　　其实，就当下中国足球的发展现状而言，一个越来越让人感觉困惑的问题是：中国足球当下最根本的问题恐怕早就不是外教名气是否足够大的问题，而是需要一批更务实、愿意手把手教的新生代外教，或者是中国本土教练。如果放在20年前，也就是范志毅、马明宇等征战97年十强赛的那批中国球员主打时，或许中国男足缺少的就是一名顶级主帅。但时移世易，当下中国球员的现实情况与基本能力甚至还远不如20多年前那一代球员，更多的时候，这些球员由于从小就没有受到应有的足球教育，对N多足球基本概念都是模糊不清的。这个时候，他们所需要的不是那些“大牌”，而是需要像前国足主帅霍顿那样，愿意手把手从最基础开始教起的外籍教练。

　　可现实情况是：这些年来，中超联赛各俱乐部整体花钱的数量远超以往，动辄几个亿甚至超过10亿，但竞技水平本身并无实质性提升，根本就在于训练水平低下。譬如说，中超联赛每场比赛中最基本的跑动数据，一场比赛中，能够有球员跑动超过万米的，已经算是非常出色了。而且，今年中超第一循环比赛中，大部分场次都可以让人明显感觉到：60分钟之后，各队的体能下降幅度明显，奔跑明显减少，更不用说高强度跑了。

　　可根据统计数据，在过去的2019-20赛季英超联赛中，在2020年3月7日，狼队的莱昂德·邓东克对阵布莱顿队的比赛中，跑动距离达到了13210米。单人在一场比赛中跑动超过13000米的，总共有4人。至于一场比赛一名球员跑动距离超过12000米的，更是无数。换而言之，一名中超球员在一场比赛中的跑动距离，甚至连英超球员的70%都达不到，稍好一些的，或许可以达到75%。于是，一名球员少跑平均4000，一支队伍10名场上球员，整个跑动少多少？如果双方进行比赛，这比赛还可以称得上比赛？

　　当我们不惜重金请来这些大牌外教时，本意是希望他们能够把中超球会的训练水平、竞技水平提升上去。可现实情况是：因为这些外教所带队参加的比赛仅仅只是应付中超而已，于是，各项标准和要求全面降低。恰恰是由于训练水平不够，所以，看一下归化球员从艾克森到阿兰、到费南多、再到李可等人的竞技水平，与他们当初刚刚加盟中超球会时的进行比照，就可以深刻地感受到“同化”的含义。进而，我们花那么多钱请那么多大牌教练，这钱花得真值吗？这些大牌到中国“捞金”恐怕也就太过容易了！

　　另一方面，我们对待本土教练又是何其苛责？从老板到俱乐部的管理人员、到球员、到媒体甚至包括球迷，几乎没有人会正眼看得上中国本土教练。就像鲁能队的李霄鹏，如果没有俱乐部的背后力挺，恐怕很难想象今年是其执教的第三个赛季，而其他中国本土教练，又有多少可以获得像李霄鹏那样的机会？

　　本赛季第一循环比赛中，所幸的是，李霄鹏率鲁能队仅仅只是净胜球少而排名小组第二，而“救火”的吴金贵则是率青岛黄海队连续战平了上海上港队、北京国安队等，在目前已经升至积分表第五位。不得不说，吴金贵经过了先前多年的浸淫之后，变得开始成熟起来。其实，有一点是不得不说的，就是中国的球员相比而言，成熟得比较晚，这主要是由于国内青少年竞赛体系不成熟、不合理所致，因为任何一名球员的成熟，都必须要经历大大小小3、400场比赛的历练之后，才能逐渐开窍。这也是为什么先前一阶段比赛中，年过30的球员反而表现更为突出的原因，因为他们经历了成熟所需要的各种比赛之后，才开始真正走向成熟。

　　作为一名教练，其实也是一样。中国的本土教练由于生存空间有限，独立执教的机会本来就少。而且，相比欧美足坛的大环境和氛围，中国足球依然是一片贫瘠。在这样的土壤上成长起来的教练，如果没有足够的比赛场次经历各种失败与成功，恐怕很难去领悟其中的真谛。而欧美足坛涌现出来的年轻教练越来越多，恰恰得益于他们所成长时所处的那种环境与氛围。因而，中国教练相比也就成熟得更晚。像吴金贵今年已经59岁快60岁了，其实才属于“开窍”。这也是中国足球有别于欧洲足球之处。

　　从这个意义上说，中超该是给中国本土教练更多信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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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土球员欣喜冒头

　　与往年相比，今年中超联赛的外援政策有所放开，允许多上一名外援，而且比赛中还可以外援换外援，因而外援在第一循环比赛中出场的人数与次数较往年有明显增加，虽然外援依然主导中超，特别是在前两轮部分球会无法外援派遣出场的情况下，更可以看出外援之于球队的重要性，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外援在第一循环比赛中的整体表现有些失水准。这一方面是受到了疫情的影响，多数外援归队时间较晚，准备不充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实施全封闭的管理，令外援感到不适，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受到较大的影响。像保利尼奥发挥出色，恒大就能够取胜；一旦发挥平平，恒大也显得很是无奈。类似的还有上港队的胡尔克，受到伤病的影响，球队发挥也不算稳定。扎哈维在缺少支援的情况下，也无法带动富力队。

　　与此形成对比的是，众多本土球员的发挥令人感到欣慰。像恒大队的韦世豪在连续缺席了2轮的情况下，依然领跑射手榜。而像荣昊、王燊超等这些老将也似乎迎来了“第二春”，连续在比赛中有所斩获。不过，在射手榜上，除了韦世豪之外，排名前15位的球员中，依然还是找不出第二名中国本土球员。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中国本土球员依然还需要继续努力。而在助攻榜上，大连人队的童磊以及恒大队的杨立瑜均为3次，和鲁能队的莫伊塞斯、上港队的奥斯卡并列首位；而像曹赟定、金敬道、王刚、徐新、崔明安等不少中国球员则以2次助攻紧随其后。

　　不止如此，实际上，迄今为止进行的七轮比赛中，每一轮的最佳评选都有中国本土球员与外援旗鼓相当，而且不少轮次最终都是本土球员当选，这也从一个侧面佐证了中国本土球员的表现。

　　当然，同样由于政策发生了变化，即在U23政策方面，从上赛季后半程起实施每队始终要有一名U23球员在场上，本赛季依然延续这样的政策，这也使得今年第一循环比赛结束之后，整个U23球员的出场时间相比去年同期有明显增加，毕竟去年上半年比赛中，“闪上闪下”的情况不少。而今年出场时间相对稳定之后，不少球员也确实得到了很大的锻炼，特别是除了97年龄段的球员之外，更多的99年龄段球员开始登场主导U23球员政策，这显然是有利于未来99年龄段U23国足的组建的。这其中，郭田雨对阵广州恒大一仗攻入致胜一球，令其彻底扭转了去年的不良形象，而且按照目前的势头发展下去，或将是国家队一员难得的高中锋人才。

　　本土球员的表现不错，这无疑是有利于国足的成长与建设的。相比之下，几名原本希望能够成为国足新中坚的归化球员，就显得表现平平，甚至可以用“失望”来形容。这恐怕也是新赛季开始之前绝大多数人都未曾料到的。不管是艾克森还是阿兰，抑或还是费南多等，至少迄今为止未能表现出明显高出中国本土球员一大截的水准。这或许又是国足最感失望的。

　　当然，毕竟联赛才战罢第一循环，未来的比赛依然还存在着不少变数，无论如何，还是希望能够在接下来的比赛中表现出更多的亮点，能够让球迷满意。